宣亲王府的主子们自然不晓这些,在他们眼中,他们家的闺女是天底下最好的那一个小棉袄,谁能娶到她,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项云珠张张嘴,显然是想要说什么,但看项珪连她的大名都点了,她便甚也不敢说,连撇撇嘴都不敢。
要知道项珪每每只有当真生气时才会点名道姓地称呼她,而他是真真是言出必行之人,项云珠即便有再多不服气的话,也不敢在此时给他火上浇油。
反正……反正楼贪吃又不喜欢她,如今更是不知身在何方,上元节过后二哥就要前去藩地了,就算届时楼贪吃他出现在京城,二哥也揍不着。
况且,他不会来京城的。
思及楼明澈,项云珠连脑袋都垂了下来。
项珪见状,眉心紧拧,“此事我暂且不会告诉爹娘,时辰不早,你歇下吧。”
说完,他在项云珠那蔫巴巴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这才离开。
他一离开,项云珠便无力地趴在桌案上,眼泪直掉,不停地用手背来搓眼眶。
明明决定好了不再想那个楼贪吃的事了,可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呜呜呜……她该怎么办才好?真能如小哥说的那般,时间久了真的便会释然了吗?
向漠北进入了温书状态,为二月的春闱做好准备。
倒非他自己提出要温书,而是孟江南觉得他还是多温些书才好,如此到了春闱才能更得心应手,向漠北不想拂了她的意让她着急,便在给阿睿上课之后同他一道在书房里学习。
至于孟江南,不是教宣亲王妃剪窗花,便是听萧筝说军中事以及这一年来在西州剿匪之事,又或是教她们下厨,总之不会闲着或是闷着,更多时候则是在梅林练习射箭。
这是她向宣亲王妃求学的,那会儿宣亲王妃正在一门心思剪窗花,无暇分心,便让萧筝去教。
说来萧筝的箭法也还是宣亲王妃教的,虽没有达到宣亲王妃百步穿杨那般炉火纯青的程度,但在西州剿匪时仍能一射一个准,教孟江南说好听些那是绰绰有余,说得难听些那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