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非无人问过他是否愿意留下的问题,而是从无人如孟江南这般像是不舍家人离开那般小心翼翼又满含期盼地问他可想过留下。
“先生。”孟江南放松了语气,“我们都想先生能够留下。”
她说的我们,不仅仅是她与向漠北兄妹二人,还有阿睿向寻他们,甚至是阿乌阿橘它们。
想他留下,像家人一样。
见楼明澈迟迟未有说话,孟江南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道:“过年的时候先生若是还在,大伙儿一定很高兴。”
过年?楼明澈又是一怔。
红对子红爆竹,这些东西楼明澈年年都见,却又觉它们离自己很是遥远,远到他根本瞧不清也想不起来它们的模样。
说来,他从未过过年,所谓的过年,一直一直以来他都是看着别人过。
他不知那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他或许可以尝一尝?
忽有一阵风来,秋寒入骨。
楼明澈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
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朝孟江南摆了摆手,道:“向嘉安那小子就交给你了,替我同他道个别。”
说罢,他大步离开了,不给孟江南再说上些什么的机会。
孟江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不知是为向漠北还是为向云珠,又或是为楼明澈自己。
她回到屋里陪了会儿向云珠,待到小秋回来,她交代了小秋照顾好向云珠,这才回去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