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志当然不是听不明白,相反正是因为听得太明白了,才反应不过来。
此时楼明澈说话时间,他已经回过了神来,蹭地就站了起来,急得满面通红道:“万万不可!我怎能如此来花向兄的钱!”
“瞧把你给急得,坐下坐下。”楼明澈伸出脚又踢了踢反应激动的柳一志的腿肚子,“这宅子是向嘉安为了方便入棘闱考试租赁下了的,房东倒是没坐地起价,但是要求连租三月,租金已交齐了三个月,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这宅子扔这儿空着也是空着,让给你住又有什么不可的?”
柳一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三……三个月!?”
那得是多大一笔开销!
楼明澈伸出手将他快要掉了的下巴往上推,拍拍他的肩笑道:“不必大惊小怪,向嘉安这小子什么不多,就是钱多,不差这点租赁宅子的钱,你完全不用觉得这是占了他天大便宜。”
他们宣亲王府的人最多的就是钱!向嘉安这小子仅仅是朝廷下发的俸禄一年就能有两千石粮食!
简直就是富裕得过、分!
柳一志这会儿是惊得只定定看着面无表情的向漠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向漠北则是凉飕飕地看他一眼,不带半分暖意道:“你住是不住?”
“住!”柳一志又激动得蹭地站了起来。
既然向兄把租金都交了,他必须住,他得帮向兄把本给住回来!
向漠北这才没有再说话,将酒盏里剩下的小半酒昂头饮尽。
不稍会儿,他便歪在圈椅里睡了过去。
这夜他又梦到了孟江南,梦到她被他压在桌案边上哭哭啼啼。
醒来时他在想,或许……回去之后他可以试一试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