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了,向兄已经帮了他很多了,他不当再开这个口。
他就不买柿饼好了。
他还在心里想好了回去之后一包山楂糕如何分才是。
铺子里的楼明澈此时道:“我要十五包山楂糕,向寻付账。”
向漠北并未说话,只是挑了两包,向寻掏了钱。
“将十包捆到一起。”只听楼明澈又对伙计道。
当他将捆到一齐的十包山楂糕拿到手里后又是一个转身,朝门外的柳一志扔来。
柳一志着急忙慌地又抬手来接,将将抱在怀里时听得楼明澈问他道:“柿饼三十个,山楂糕二十包,够是不够?”
“什么?”柳一志不明所以。
楼明澈嫌弃地看他一眼,只好又道:“这些数够不够你家里人吃?要是不够就多加一些,反正又不是我提着重,只要你不嫌带着累。”
柳一志听罢楼明澈的话,惊得险些弄掉抱在怀里的两只油纸大包,急得满面通红,慌张道:“不不不,这位先生,柳某买不起这般多……”
说着,他就要将怀里的两只油纸大包交还给楼明澈,着急得额上都冒了汗,这、这应是还能退回去的吧?
“我说了让你自己掏钱了?”楼明澈皱起眉,将柳一志递来给他的油纸包推回给他,“送给你的。”
柳一志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说得云淡风轻的楼明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是更着急:“不可不可!我已经受了向兄太多恩惠照拂,不能再收向兄的东西!”
他方才是看得清楚了的,这位先生不曾自己掏过荷包,都是这位唤作向寻的兄台在付账!
柳一志见过向寻,每回他帮向漠北背着那个沉甸甸的藤箱从棘闱里出来的时候都是向寻在外边等着,都是他将那只藤箱交给的向寻,他知晓向寻是向漠北的小厮。
因此在他眼里,向寻付账,便等于是向漠北付账,如此划过来便等同于是他又拿了向漠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