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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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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漠北当真觉得柳一志这出身贫寒之家的男儿长到弱冠之年仍能保持一颗好似童真未泯般的少年心性着实难得。
然也正是柳一志这颗心无城府的憨实之心让他并未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且还愿意与他往来。
柳一志见向漠北看向他,他乐呵得像藏着什么宝贝似的朝他挑了挑眉。
向漠北浑身鸡皮疙瘩一抖,就着手上仍拿着的竹笛抵着他的脸颊将他整张脸推转向一旁。
柳一志一点没脾气,转身就去自己挑来的其中一只竹筐子里翻啊翻,翻出来一只胖乎乎巴掌大的白瓷小瓶,用大袖遮着,左瞧右看确定没人朝他们这儿瞅来之后才又蹭到向漠北身旁,尔后飞快得将其塞到向漠北手里,不忘扯过他另一只手来同样以大袖将瓷瓶遮住,不忘神秘兮兮又悄声道:“向兄你先拿好!”
说罢,他又转过身去从筐子里拿物什。
“……”向漠北低头看向自己被迫拿在手上的胖瓷瓶。
只见红布封口,胖肚窄口,俨然一只小酒坛子。
向漠北眉梢抖了抖。
巡抚衙门虽未明令不许将酒水带入棘闱,但这是秋试,是大比,但凡读书之人都指望着由此一试真正的跃过龙门,为此不知多少学子在这棘闱之中多次奋战,如此带入棘闱之中来的物什向来只有醒神的茶叶,而非醉人误事的酒水,即便是这热闹的仲秋之夜,将酒水带进来的学子怕是也少之又少,毕竟谁人都怕这酒水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向漠北压根没想到柳一志这位憨兄竟是这少之又少之人中的其中一员,将酒水携带入号舍之行为于柳一志这般老实巴交的考生而言无异于胆大包天。
这才是向漠北震惊的主要原因。
柳一志此时已经转过了身来,两只手各自捂在袖间,冲向漠北笑得两眼眯眯后才将手拿出来,献宝似的将手里拿着的两只小酒盏朝他面前一递,道:“向兄你瞧,我连酒盏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