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玉听罢,又轻轻揉了揉阿睿的小脑袋,笑道:“伯伯就与阿睿玩一小会儿,不打紧的。”
小阿睿既期待又不大相信,他眨巴眨巴眼,迟疑道:“伯伯说的是真的吗?阿睿不想伯伯觉得身子难受的。”
“真的。”项宁玉笑,“伯伯可从来没有骗过乖小孩儿。”
项宁玉说罢,率先站起了身来,将小蹴鞠在手里掂了掂后朝下一扔,阿睿做好了去接那即将骨碌碌滚在地上的小蹴鞠的准备,却见项宁玉将脚背一钩,竟是将那笔直落下的小蹴鞠稳稳地接在了脚背上。
小阿睿顿时两眼放光,一脸的难以置信,尔后昂着头崇拜似的睁大了眼看着项宁玉,反应过来后则是猛地直拍小手,“伯伯好厉害好厉害!”
项宁玉但笑不语,带着小蹴鞠跑了起来。
阿睿紧跟而上。
项宁玉跑得不快,不知是因着他身子骨虚弱的缘故,还是顾着阿睿的小短腿跑得不快的缘故,可无论是何原因,宋豫书在旁看着都紧张到了极点,手心里尽是冷汗。
殿下如今的身子骨根本经不起任何稍剧烈一些的动作,偏他又不能上前去劝,即便是劝了,殿下也不会听,可若是任由殿下这般胡来,万一
宋豫书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兀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地,他目光瞥过站在厅子前的孟江南,将那焦急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孟江南显然是察觉到宋豫书的注视似的,她抬眸,正好对上宋豫书那紧张不安的双眸。
她知道宋豫书为何而焦急不安,这亦是她此刻所紧张的,她抿着唇想了一想,尔后冲不远处的宋豫书点了点头,随即便见她将裙裾一提,往跨院方向急忙跑了去。
若说还有谁人能劝住嘉安兄长停下来的话,怕是也只有嘉安一人而已了。
嘉安兄长可千万不能有事的,否则嘉安如何受得住?
如是想,孟江南跑得便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