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屋前先去看了阿睿一眼,小家伙今夜想必是玩得累极,一沾枕便睡着了,这会儿已经甜甜地做起了梦来。
下着雨的秋夜凉意阵阵,孟江南为阿睿多加了一床薄被,叮嘱了小秋夜里稍微注意着些,以防小家伙踢了被子着了凉,这才撑着油纸伞往跨院方向去。
她回屋时向漠北已经躺下,屋里是浓得仿佛化不开的药味,床头边的小几上灯台上的蜡烛仍未熄,显然是留给她的。
她吹熄了烛火,动作轻轻地在向漠北身侧躺了下来。
她才躺下,本是面向着里的向漠北便翻过身来,将她揽进怀里,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咬着她,深深嗅着她身上的胰子清味。
他咬得很重,咬得孟江南疼极,可她连哼都未哼一声,反是抬手环上他的腰,将他抱紧。
直至舌尖尝到血腥味,向漠北这才松了嘴。
即便孟江南疼得浑身发颤,她仍不舍得伤他一丁点,只是紧紧抱着他而已。
生怕他会突然离开她似的。
而当血腥味在向漠北口中散开时,他改咬为吻,一下又一下地轻轻舔过孟江南颈窝上那被他咬出血来的伤口。
忽地,他收紧双臂,将她用力拥进自己怀里,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才甘心。
孟江南疼得用力咬住了自己下唇,才不至于自己痛呼出声来。
“小鱼,对不起。”当孟江南觉得自己被他紧搂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埋脸于她颈窝里的向漠北咬住了她的头发,鼻音浓重。
说完,他于黑暗中抬起头来,以五指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不给她逃的机会,更不给她问上些甚么的机会。
今夜的向漠北有如疯了一般,孟江南觉得前所未有的疼,比初时那一次还要疼上千百倍,哪怕她哭到哽咽,向漠北似乎都未打算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