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漠北未动,须臾才道:“明日。我带你到铺子里挑选样式好的。”
他的这一支只是让她图个高兴,并不适合簪上,簪上了也不过是会让人笑话。
他的小鱼得用最好的才是。
谁知孟江南却果断拒绝道:“我不要,我就要戴这一支。”
她看着向漠北,眸光灼灼,莹光满满,珍宝似的捧着那支檀木簪,羞赧却肯定道:“这是嘉安的手艺,更是嘉安的情意,它比任何簪子都要好看,我就要戴它。”
末了她又扯扯向漠北的衣袖,巴巴地再一次问他:“嘉安帮我戴上好么?”
向漠北终是拿过了她手里的木兰花檀木簪。
孟江南低下头,乖乖巧巧地坐好,待向漠北将簪子簪到她发髻里,她才抬起头,抬手对那簪子摸了又摸,爱不释手的模样。
“谢谢你,嘉安。”孟江南放下手,轻轻地捧起了向漠北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摩挲他的指尖,既高兴又心疼,“嘉安日后莫要再为我做这些个累活了,嘉安的手是做文章画画儿用的,不该是来做这些的。”
做文章画画儿?向漠北的手蓦地微微一颤。
只听孟江南又道:“嘉安日后也莫要像方才那般来跑了,摔了如何是好?伤到了又如何是好?”
说到这个,孟江南就有些后怕。
她怕极了他会有些什么闪失。
“你不逃,我便无需跑。”向漠北将手掌一翻,抓住了她的手,死死盯着她,凑近她,以低低沉沉近乎警告的语气道,“日后你也不可再说甚么配与不配的话。”
孟江南被他忽然沉下的脸及低沉的语气唬得老老实实,像只兔子似的连连点头,“好、好的。”
“我不是甚么读书人,也不是甚么小郡王,我就是个兽医。”向漠北抚了抚孟江南的头发,缓缓道,“静江府的一名兽医。”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都道得极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