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楼明澈虽然没有即刻收下,但也没有张嘴就拒绝,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里的丑荷包。
他看着那丑荷包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向云珠的指头。
她十只指头都既红又肿。
除了针线活,楼明澈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将自己的手指头弄成这般模样。
她是个只会舞刀弄枪不会做女红的野蛮丫头。
他的目光又落到那只丑不堪言的荷包上,想到前几日孟江南找他拿的对扎刺伤最有效的药。
向云珠见他迟迟不收,这才有些急了,又道:“我没骗你,里边真的有百两银票,不信你自己打开瞧瞧!”
说着,她将手里的荷包朝楼明澈眼前再递了递。
楼明澈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这才慢慢抬起手来,不情不愿地接过她手里的荷包。
向云珠笑得开心不已,根本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收下的。
楼明澈将荷包打开,果见里边有张百两银票,还有好十几粒碎银和一小串儿铜板。
“你想吃什么就去吃啊,里边的铜板花光了你再花那些碎银,也够你吃好多了呢!”向云珠道。
楼明澈将荷包里的银票收进怀里,碎银和铜板倒到手心里。
向云珠见状,登时急得跺脚:“楼贪吃你不能这样!你必须把这只荷包收下!不然……不然你把银票还我!”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绣的荷包!
楼明澈盯着那荷包看了半晌,才又不得不将手里的碎银和铜板装进去。
算了,谁让他穷,为五斗米尚可折腰,更何况这是百两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