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生生地将血肉剖开,将心脏挖出,换上,再缝合,如何可能不疼?
嘉安怎可能不疼?
孟江南愈想愈觉心疼,恨不得这伤是在自己身上,她来替他疼。
她又低下头来,看向他心口上的伤疤,以指腹轻轻缓缓地摩挲着那道深嵌血肉的伤口,小心轻柔的动作仿若在抚摸着什么至宝一般。
可这般她还是觉得不够,还是觉得心疼得厉害,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在那道连向漠北自己都无法正式的丑陋伤疤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那落在自己心口上柔软温柔的轻吻令向漠北浑身僵直,三魂七魄险出窍。
“嘉安不是怪物,嘉安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孟江南坚定地说着,又在他心口吻了一吻,怕他不相信似的。
向漠北倒吸一口气,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地朝身体里的同一个方向冲涌而去。
“那在你心里呢?”向漠北忽问。
声音比方才更为黯哑。
孟江南此刻心疼他都来不及,根本没有多想,听他如是一问,想也未想,抬头便道:“嘉安是我心里最重要也最好的人。”
她的眼眶睫毛湿漉漉的,都是为他而掉的眼泪,像极了雨露中的娇嫩梨花,诱人一撷芬芳。
向漠北喉头猛的一动,再一次将她抵到门背上。
这一次,他朝她逼得更近。
“嘉、嘉安?”孟江南睁大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不怕我么?”不怕他胸膛上这道丑陋至极的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