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愈往前走,孟江南的手仍不由自控地颤得更厉害。
忽然,她的双脚踩在一汪积水上。
然而雨点虽大,却不密集,更未成倾盆之势,如何就形成了积水?
孟江南低头往下看。
只见她一双绣鞋前端染上了一小片腥红。
她的脚下,是一滩黏稠的血水。
她浑身猛地一抖,怔在了那儿,瞠目定定看着脚下的血水。
向漠北觉到她的异样,也瞧见了她脚下的血水,正当要说上什么,孟江南却先抬起了头来,紧握着他的手继续往前。
有嘉安在,她不怕,不怕。
她相信他。
走在最后的卫西亦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前边的向漠北。
卫西已猜想得到向漠北此行前来赵家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向漠北的这一“准备”,不仅能将事情办得利落,更是办得干净。
否则这院子里怎会连一个影卫都见不着?
唯有一身本事已至出类拔萃之境的人,方能在不足一盏茶的短短时间内既悄声无息地将这院中影卫一个不剩诛杀干净,还能将其尸体尽数掩藏。
这位病恹恹的小郡王,手下竟有此等高手!
且能把此事办得如此利落干净,必然不止一人,小郡王也绝不会只安排了一人。
身手了得却甘愿为此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人当影卫,是因权?还是因小郡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