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向家那次在府衙“大闹”了一场后他绝不会就此放过向家,更不会为此而让赵言新整垮了孟家的生意,谁教孟家险些害了他,害他得罪了小郡王,好在的是这小郡王事后并没有找他问罪,否则他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但此刻,向漠北就出现在他面前,这如何不令他惊惶?
况且眼下他足以肯定,这个说来让人不齿的兽医向漠北,真真就是那宣小郡王!
他既与宋豫书交情甚好,宋豫书的侍从不可能不去找他,将宋豫书失踪一事相告,而他一旦知晓宋豫书失踪,必不会袖手旁观,定是要出手相助的。
由此可见,他定是宣小郡王无疑。
而他此时出现在赵府里,是——知晓了宋豫书失踪一事乃赵家所为!?
赵言新说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他也清楚赵言新办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他是小郡王,可这儿不是京城,他绝不可能查到蛛丝马迹,那他究竟是如何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内就知道了这事!?
那关于他与赵家还有那位“大人”的事情,他又知道了多少!?
不对,小郡王他只是来到赵府而已,并不表示他是为了宋豫书的事情而已,他怎么可能
不待汪齐成心下道完自我宽慰的话,卫西便已忍不住揪住了他的衣襟,怒目质问:“我家公子是不是被你和姓赵的何某掳了!?是不是就将他藏在了这路径尽头的镜苑里!?”
汪齐成心中大骇,面上却仍努力维持着冷静,推不开卫西的手他便也不坚持,而是反声也质问卫西道:“无礼之徒!说话做事要有凭有据,你如此来指证本官,证据何在!?”
汪齐成虽然惊骇至心乱如麻,可他理智仍在,并非穷途末路的绝望之人,除非有真凭实据。
但观他言行,可见他们想要拿到他所说的“证据”是绝无可能的。
卫西面色骤变。
的确,他们手中没有证据,一切不过都是听那孟家六女一人之言而已。
而她究竟可不可信,他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