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叮嘱,学生定牢记于心。”向漠北低着头,像极一个听话的好学生。
谁知楼明澈却重重哼了一声,“牢记牢记牢记,你牢记个狗屁!你就是个嘴上应得好听的完蛋玩意儿!”
鲜少笑的向漠北听着楼明澈又一通粗俗的骂,忍不住又笑了。
“多谢先生。”笑起来的向漠北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气,“唯有先生不将学生当成那一碰就会伤的襁褓小儿,让学生觉得学生就是个寻常人。”
“你不是寻常人,难不成你还以为你是哪路神仙妖怪?”楼明澈嗤他。
向漠北抬手贴上自己心口,摇了摇头。
楼明澈又再拧了拧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能医治好他的心疾,却医不了他的心病。
“光顾着啃鸭腿,倒忘了给你倒杯水了。”楼明澈走到桌边,将啃完了肉的鸭腿骨往桌上一扔,手也未擦便拿起倒扣在茶盘里的杯子,倒了一杯尚有余温的水过来给向漠北。
向漠北看那沾满了油腻的杯子,果断拒绝。
楼明澈自己把水喝了,摆摆手走了。
向漠北静坐着等孟江南,却如前一次一般,迟迟都未等到她回到自己面前来。
孟江南去了后院,却没有去庖厨看向漠北的药,因为她知向寻正在看着药,而药还未煎好。
她如前两次从向漠北面前逃开一般,进了狸奴与黄耳的窝所安在的那间屋子。
成日里下雨,这些寻日里最喜东窜西跑的小东西们无处可去,只能在这屋里还有外廊跑动,但许是这些地方它们也都跑得腻烦了,这会儿都各自蜷在自己窝里睡觉。
至于阿乌,这几个小家伙怕它,阿橘也怕它怕得紧,又正好阿睿喜爱它,偏要将阿乌的窝安在他屋里,是以这些个小家伙与阿橘才依旧有个“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