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自有衙役阻拦,只是皆被向寻几招便压制了。
还未至二堂,便先听得那儿有颇大动静传来,向漠北当即加快脚步,向寻紧跟而上。
知府衙门二堂乃知府大人处理日常公务所在之地,而大堂则是知府开读诏书、接见官吏、举行重要仪式或是开堂办案之所,照前去向家拿人的差役所言,孟江南与向云珠是犯了事,被人告上衙门是以才会被知府派人捉拿,这般一来自是要在大堂公审,然眼下却为何大堂安静而二堂反而“热闹”?
大衍官府办案自来皆在大堂公开审理,从未有过在二堂设公堂之理,这“案子”其中猫腻,可想而知。
也正因为如此,向漠北才会更觉着急。
没有众目睽睽,那事情会衍变成何种势态,他想不到。
或是说,他不大敢想。
然而当他匆匆赶到二堂时,却被堂中一幕怔住了。
只见孟岩被向云珠揪着衣襟重重扔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知府汪齐成则是被人立而起的阿乌踩在太师椅上,面色又青又白,乌纱帽既歪又斜,好不狼狈的模样。
至于孟江南,也没有闲着,她不知从哪儿得的匕首,正双手紧握着那匕首指着惊慌失措的蒋氏,直将蒋氏逼得靠在圈椅里动也不敢动。
本是守在二堂外的衙役也全都被撂倒了,这会儿都还捂着自己的裆部躺在地上哎哟□□。
“你、你们简直胆大包天!”此刻只听汪齐成梗着脖子厉声道,“你们殴打朝廷官员,是、是死罪!是——”
“汪!”汪齐成的狠话还未说完,阿乌便朝他吠叫一声,吓得他赶紧噤声,面色更害怕也更狼狈一分。
“孬样!”向云珠嗤笑一声,“我们打你了吗?你不过是被我们阿乌踩了一踩而已就自己屁滚尿流了,干我们何事?我们打的是这些个无耻之徒而已。”
向云珠说着,在孟岩身上跺了两脚,鄙夷道:“什么玩意儿!自己不要脸竟还要反咬我们,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竟能买通你这狗官要治我们的罪。”
向云珠生生将孟岩踩昏过去后朝汪齐成走去,冷眼看他,“别以为你们把我小哥支开,只对付我和我小嫂嫂这两个女流之辈就能轻而易举?要是识不破你不敢将这事光明正大的在大堂开审的把戏,姑奶奶那些数不清的话本子岂不是白看了!?”
汪齐成和门外的向寻以及还没起上作用的老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