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目去看,只见孟江南苍白着脸着急忙慌地朝他冲来,慌得连帕子都忘了扯,就着衣袖便急急忙忙地去擦他面上脖间的井水,慌得眼眶都红了,“嘉安你这是做什么?会染上风寒的!对不起,我、我以后不和小姑学那些个了,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只是想……我只是想——”
孟江南急得已然语无伦次,她整颗心都系在向漠北身上,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来。
向漠北看着她愈来愈红的眼眶,看着她焦急地张张合合的嫣红小嘴,觉得自己血液里那才被冰凉的井水压下的燥热感似又要涌起,叫嚣着,非要让他做些什么才肯安分下来似的。
可是,他能么?
他可以么?
“嘉安,我——唔……”孟江南话未道完,向漠北便欺上了她的唇来。
冰凉的,带着淡淡的药味,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孟江南只觉自己六魂不附了。
向云珠躲在不远处的拐角偷偷地瞧着,捂嘴吃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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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漠北的吻如同他的人,淡淡的,不热切,亦不强烈。
强烈的唯有他的心跳,以及孟江南的。
她清楚地闻到了他身上的清淡药味,他浅浅地尝到了她唇上蜜糖的甜味。
大黄二黄三黄三兄弟以及小花排排儿蹲在旁边,仰着头歪着脑袋眼睛滴溜溜地瞧着,不约而同地晃着尾巴,仿佛它们看懂了什么似的。
腿脚好得已经能够慢慢走动了的阿橘此时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也从那高高门槛后边探出了脑袋来,一声不响地看着。
向寻在庖厨里为向漠北煎药,忽闻院中动静不对,从半撑开的窗户往外瞧,乍见这一幕,愣了一愣,尔后赶紧回过身,继续煎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