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向漠北又再问了一遍:“当真无疑?”
“当真无疑!”孟岩肯定应声,又催道,“快掀轿帘吧啊,这可是你们的大喜日子,莫在乡亲们面前闹了笑话。”
说着,他恨不得代替向漠北上前去掀轿帘。
“不急。”与他的着急截然相反,向漠北道得不疾不徐。
却见孟岩将眉头又一拧,竟不再管向漠北如何,大步就朝花轿走去,作势就要掀开那垂下的轿帘。
就在这时,只听人群中有人惊道:“又有轿子往这儿来了!”
孟岩正伸到轿帘前的手蓦地一僵。
经其中一人这般一惊,不少人循着他的视线一齐看过去,只听又有人道:“走在轿子前边的……不就是方才跟在新郎官身旁的那名仆从?”
“他怎么又领来一顶青布轿子啊?”
“瞧着好像是从后边老街的方向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着乡亲们的一言又一语,孟岩的心咯噔咯噔地跳,尔后见他霍地将面前那顶八抬大轿的轿帘掀了开来,同时催自家娘舅道:“还不快将新娘子放入轿中!?”
早已躬得腰都酸了的孟家娘舅赶紧背过身去就要将背上的新娘子放入轿中。
“且慢。”本一直站在孟家门前动也未动的向漠北此时来到花轿边,抬手挡住了孟家娘舅,“这是向某欲娶之妻孟六小姐所乘之轿,这位孟四小姐所乘之轿——”
“在这儿。”向漠北转头看向旁侧,那顶由向寻领着的青布软轿正正好也停在了孟家门前,向漠北的目光就正好落在这顶轿子上。
孟岩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