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孟江南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冰凉,她抬手来摸,摸到了眼泪。
想着阿睿的事情,她不知何时就哭了。
她就着手背搓擦掉脸上及眼眶里的泪,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
如今,不一样了,她不会再嫁到赵家为妾,就算阿睿真的生病,她也会在他身旁照顾,他绝不会有事。
她啊,很快就要嫁做□□了,还能带着阿睿一起。
她想到了向漠北,不免微微红了耳根,心中关于他的疑惑亦堆积而起。
那由红绸布盖着的三箱彩礼究竟是什么?不过还不到一日的时间,他家中不过他与两个家仆而已,他身子骨又不好,如何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将彩礼准备得如此妥当?
送来孟家的那些彩礼,可会是他把他爹娘留给他的财产全都拿出来了?
为了此事,他又是否把他的身子给累着了?她观他身子单薄面色总是少有血色,当是受不得丁点累的。
且,他又怎知她还存着想要将阿睿一起带过去的心思?这个事,她连吴大娘都没有说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他还怎知……阿睿想要一个爹?
她一直以来之所以不让阿睿叫她做“娘亲”,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有娘的孩子就要有爹,没爹的孩子是要被人笑话甚至是鄙夷的。
她可以给阿睿当娘,但是她没办法给他的一个爹。
他与她……根本互不相识,甚至是毫无干系,她怎值得他这般有心相待?
他其实完全可以拒绝她的,那日她站在他面前,他只需将门关上,便可免去这些本与他无干的事情的。
可他却是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