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千方百计谋求来的未婚夫婿。
孟江南脸红得像只煮熟了的虾子,头都不敢抬。
向漠北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进了屋,又从那床边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只宽口药瓶,打开来后用手指挑出青绿的药膏,轻轻抹到了阿睿红肿的脸上。
药膏凉丝丝的感觉让阿睿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他看看没抬头的孟江南再看看神色淡漠的向漠北,乖乖地躺着不动,心里愈发认定大哥哥是好人。
替阿睿擦完药膏后,向漠北将那只宽口药瓶放到了孟江南手心里,道一声“一日三次”后便又走出了屋。
孟江南看看阿睿又看看向漠北的背影,最后抓着那只药瓶,摸了摸阿睿的头后追了出去。
“向……”追出去的孟江南正要叫他,却发现他坐在旁屋的门槛上,怀里抱着一只瘦瘦的橘色大狸奴,正动作轻轻地将绑在它后腿上的棉布条解开。
橘色狸奴两条后腿上都缠着布条,显然两条后腿都受了伤。
只见向漠北从搁在身旁的藤箱里拿出药瓶,小心地给它受伤的腿上药,再将棉布条重新给它裹上,尔后到另一条腿。
他的模样认真且专注,和孟江南在那南街老榕树下初见他时他给那只小喜鹊检查伤势时的模样一样。
孟江南不敢也不忍打扰,便慢慢在旁蹲下了身,直到他帮橘狸奴两条后腿都上好了药将它放到门槛里侧的一个草窝里,才轻声道:“向大夫,谢谢你。”
她还要再说话,却见向漠北背起藤箱就豁然站起身,抬脚就走,根本没打算听她继续说。
“……”孟江南懵了,觉得向漠北这人实在太怪了,自己不能好好说话便罢,也不愿意听人好好说话。
眼瞅着他往后门方向走去,孟江南想起方才在街口看到的赵家人,猛地就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朝向漠北追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向漠北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似的,定在了那儿。
孟江南想到他的脾性很奇怪,生怕他没听自己把话说完就又走了或把自己的甩开,一着急就顾不得太多,松开他的胳膊后转为两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左手!
这样一来,他大概就甩不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