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武敏之并不希望李初把所有的精力浪费在从前已经发生的事情上。
“魏王是在教我怎么做事?”虽然拿不准武敏之为什么会有此提议,希望李初能够转移注意力,但是李初并不打算给武敏之面子。
仅仅就是这么一句反问,让武敏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教李初做事,借武敏之三个胆子武敏之都不敢。
“下官只是提醒公主事有轻急缓重。”武敏之思量再三,终是低声地解释。
“看来我和魏王之间认定轻重缓急态度并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为王对我处理事情有所不满,可以上折子奏请陛下。让陛下把我这个左相撤了。若不然,在我没有把这些文书看完之前,所谓科考的题目我不想议。科举考试取天下之才,所谓考题,应当直指天下问题,令考生就天下之事而议。我对天下尚且不了解,却敢主持出题。你以为这样的题目有什么意义?”
先是反击武敏之所谓的事有轻重缓急之说,接着更是说出考题的意义。也更说明李初需要仔细查看完这些年所有的文书,还有奏折之后再决定出什么样的考题是有原因的。
这一下,武敏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来他也没有想到李初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现在魏王还有什么问题?”李初已经说明,想必有了武敏之出头,其他人也不会再敢挑李初的毛病。
但是李初依然得征询一下眼前这位武敏之的意见。
“下官无惑。”武敏之也会说话,一语定论他刚刚对李初提出的问题仅仅是为了解惑。也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
李初又不是这个时候就要找武敏之的麻烦,只要武敏之不挑李初的刺,李初压根不想理会他。
除了一个武敏之会催促李初,其他人还真不觉得李初调文书,看奏折有什么不对的,出考题的事再重要,也得先了解清楚大周如今的情况吧,否则的话,题怎么出得好?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初只管埋头查看文书奏折,上朝除非武媚娘问起,否则她也从不轻易开口。
这样的李初是让武媚娘惊讶的,一向口若悬河的人,既然能在朝堂上那么安静。十分让武媚娘不可思议,但是,武媚娘同样知道这些日子李初究竟在干什么?
就算当上左相李初依然沉得住气,没有因为自己早些年在李治的身边,得到过李治的教导,就认为现在的局势和当年的局势还是一样。
人在变天下的局势同样在变,想要成为一个上承下启,调和阴阳的宰相,就得与时俱进,而且更得善于发现别人所没有发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