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即是说给李治听的,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李治伸手抚过李初的头,“好了,初儿不必想得太多,你的劝谏我听进去了,你母亲都帮你说话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初一听瞪了李治一眼,“父亲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孩儿呢?孩儿何时不放心父亲了?只是有时候父亲想不到一些事,我提醒父亲罢了,我知道父亲能纳言,让天下人共议天下事都能容的父亲,还有什么是父亲不能容的?”
拍马屁啊拍马屁,李初可劲的给李治拍马屁,李治无奈地敲一记她的头,“你但凡说好话的时候正经一些,我会更乐意听。”
被敲痛的李初哀吼一声,“父亲,很痛的。”
李治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要你痛的,若不让你痛,你如何记得。”
对啊,打人就是为了让人痛,要是不痛岂不白打了。
群里的太后们已经幸灾乐祸起来,“群主碰上李治,认怂得快一些吧。”
“往年还有一些折子,想看的都调出来看看。”李治像是顺口提上一句,想给李初找些事做。
李初顾不上头痛了,连忙地道:“如此将近十年的折子,以及吏部的考核都调出来给我,我看看。”
李治就知道李初会要,顺便要起吏部的考核,李治回头看李初一眼笑得意味不明,武媚娘何尝不是。
“父亲不肯给?”两人的神情晦暗不明,打量李初的样子怎么都让李初不舒服,赶紧问问,要是不乐意给,不乐意给她就不要呗。
武媚娘笑了笑,李治收回目光道:“你想要自然要给你,只是一桩小事。德福,去吏部调近十年的考核过来。”
原以为李初只要看看折子便够,不想她不是如此认为,要看折子怎么能不看考核,李治开了头,李初就得想用尽一切的便宜做到对诸事的了然。
德福只要李治别生气,其他事赶紧乖乖的应下照办去。
“父亲和母亲若无他事,孩儿告退了。”看折子不是一下子能看完的,最近李初看的书有点多,都在消化中,先去把印刷术解决了。
李初起身,李治挥手道:“时候不早,莫要出去太晚,工部里什么人都有,凡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