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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确定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李弘听进去李初的话了,但他心中存着的疑惑,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告诉李初,让李初可以为他开解一二。

李初明白李弘的意思,就算李弘明白上官仪的事不单纯只是上官仪一家的事,更是君臣间的博弈,可是,他还是觉得难受,他无法确定自己可不可以学着李治做成,做好?

“哥哥不确定,即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天地君亲师,你敬重上官仪曾为先生,想为上官仪争一争,那也请你为父亲和母亲争一争,师之前还有君和亲,他们更等着兄长为他们着想。”想说服李弘并不是什么难事,李弘为上官仪求情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李初一清二楚。

上官仪有忠,更有传业授道之恩,因此李弘总想为上官仪争一争,至少能让人不死,以全师徒情份。

可是想要上官仪死的人是李治和武媚娘,比起师徒情份,亲情,君臣,李弘难以选择?

“上官仪谋反还牵连另一个人,废太子李忠,这个事,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前朝诸事,原我们能插手的就极是有限。我也不想插手。”李初表明,不涉及自己的事,没有能力去改变,李初更不想为了外人惹得李治和武媚娘不高兴。

朝中事务,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更别说关乎权力之争,李治和武媚娘,武媚娘和上官仪,谁是执棋者,谁是下棋的人,难道理得清?

理不清的情况下,不关乎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少管,不掺和。

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去救人,那不是救人,完全就是送死好吧。

李初一直不喜欢上官仪,不喜欢他看不上女人,不喜欢他总是千方百计的想将武媚娘拉下马。

站在李初的立场,就算武媚娘不是她的母亲,武媚娘愿意提高女人的地位,这是利于天下女人的事,当女人的但凡脑子还算清醒,肯定会配合支持的。

也对,各自站在利己的立场,上官仪如此,李初亦是如此,原也没什么差错。

世间之事多是如此,没有所谓的非黑即白,各自立场不同,行事不同,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李弘道:“母亲还想保住我的地位?可我的太子之位难道还不够稳?”

“哥哥,你又在说傻话了?”才刚清醒一会儿的李弘,现在又打算犯傻了?

李初问起李弘,只想知道李弘是不是又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