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朕唯一的儿子了,朕还能如何责罚你?”曹恒冷漠之极地说着,曹承不禁抬起头看了曹恒,不想曹恒一双眼睛竟比往日更冷更锐利,吓得曹承一个激灵,连忙低下了头。
“儿臣万不敢有此念。”曹在还是想说一些好听的话,让曹恒听着要高兴些,可是,曹恒却一声冷哼,“瞧瞧看,这就是朕的儿子,衍儿和永乐的尸体,你想过要带回来吗?”
“儿臣,儿臣是想的,可是秦将军让儿臣立刻赶回洛阳,儿臣只能回来了。”曹恒那不善之言听在曹承的耳朵里,惊得他一身冷汗。
曹恒看了他半响,最后轻声地道:“好了,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下去吧。”
无意要与曹承多说什么,只打发了曹承离开,曹承也不想再呆着,得了曹恒的话立刻就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曹承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里衣都叫汗给渗透了。
更让曹恒想不到的是,才刚出门,立刻有人来请他。
“殿下,皇后有请。”来人是夏侯珉身边伺候的人不假,曹恒一眼就认出了,点了点头尾随他而去。
不过才两个月不见夏侯珉,夏侯珉似乎变得苍老了,曹承急急地上前去,夏侯珉张口问道:“你母皇如何?”
问得叫曹承十分奇怪,“父后一直在宫里,难道不知道母皇如何?”
夏侯珉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曹承,曹承叫他这般看得没能顶住,轻声地道:“回父后,母皇看起来并不太好,病榻缠绵,看起来瘦多了。”
说完怔怔地看向夏侯珉,夏侯珉却看向了外头,怔怔地看着失了神,曹承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原以为他回来了,曹恒或是夏侯珉看到他都会高兴的。
一个一脸冷漠,似在无声地指责他,为什么活着的是他,回来的人不是曹衍和曹永乐,偏偏是最无用他的。
一个一见面问的不是他好不好,而是明明与他近在咫尺的人。
曹承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现在,却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仰起了头,曹承想要挥掉满脑子想法,而夏侯珉似乎也回过神来,一眼扫向曹承,“衍儿和永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适才的伤感在听到夏侯珉此一问,惊得曹承魂都要飞出来了,张张嘴道:“父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