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或许该去刑部看看什么样的强迫才是真正的强迫。”崔云道出自己提醒曹承的原因何在,身为刑部尚书,见多了世上各种各样奸诈的人,强迫于人,那是旁人会做的事,绝不是曹恒会做的事。
曹承顿住了,而萧平也在这个时候出声,“此人所演的戏,关乎先帝,而且似是亲眼目睹当年的事情一样,陛下依例询问,殿下,陛下非强迫于人,殿下慎言。”
言行不当,一下子将曹恒当成了一个残暴的君王,想想曹恒一直以来的所做所为,哪里曾经强迫过人。
“孩儿失言,还请母皇恕罪。”曹承一想也是觉得自己太急了,说的话不对,赶紧给曹恒赔罪。
曹恒道:“带下去。”
曹承没反应过来曹恒话里的意思,赤心明白啊,立刻让女部上前,即要将那叫琴娘的女子带下去,曹承是大惊,琴娘却道:“陛下刚刚都说了,不禁人言,为何又出耳反耳?”
“大魏是不禁人言,但是此间之事牵扯重大,我们总要知道是什么人将这段往事说出去,你不足为患,你身后的人就未必了。”曹永乐代为回答。
琴娘冷笑地道:“说得无如冠冕堂皇,不过都是借口。”
“如此满朝文武俱在,且看看,你说出来之后,我们还会不会留你在宫。”曹永乐是见招拆招。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清楚那究竟是谁。”琴娘想为自己解释,曹永乐摇了摇头,“一场戏练得如此熟稔,你也说了需要人指点。在这指点期间,你告诉我说,你对那位指点你的人来历从来不问,从来不管,这是你个混于市井多年,却安然无恙的人会做的事?”
嗤笑一声,曹永乐走近那位琴娘,“这样的话若是换了我来说,你能信?”
绝对不能信!琴娘心里想都没想地回答了,但在面上,琴娘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起来,你真不像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曹永乐很认真地承认这个事实,琴娘冷哼一声,“大魏不以无罪而判人,不过是一句好听的话而已。”
到这个时候了,琴娘思虑的是自救,曹承已经跪下道:“母皇,请母皇网开一面。”
曹衍真为曹承的傻样而惊心,怎么就那么傻。“兄长如果不想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最好什么都话都别再说。”
乍听此言,曹承惊得回头看曹衍,曹衍道:“若不信,兄长只管试试。”
对,曹承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好使,所以曹恒说的话,曹衍说的话,曹承还是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