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家要如何我管不着,但我郭家,绝不损大魏之利,而叫郭家得利。”
态度一亮出来,张昭显得有些失态地直视郭夫人,郭夫人冷清的面容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张昭瞧得连忙低下头,“祖母所言,昭记下了,昭立刻进宫见驾。”
说做麻利的去,郭夫人点醒道:“别忘了与陛下赔罪。”
张昭听到这一句,本来已经走往马上的的动作顿住,郭夫人道:“你若不赔罪,明日我自会让人参你。”
自去请罪和叫人参了再请罪,张昭只能二选一,张昭忙与郭夫人俯首称道:“祖母吩咐,昭一定照办。”
郭夫人应一声,张昭再不敢停留,赶紧往洛阳宫去。
这么一点动静,郭府上下谁还能不知道,一人缓缓走出来,带着几分惧意地吐道:“母亲为何这般咄咄逼人,那毕竟是涵儿的夫婿,是涵儿要与之过一辈的人。”
为人父母心心念念的都是一双儿女,念来念去都盼着他们好罢了。
郭夫人在家中一惯强势,家里的事她虽然少管,但凡她要管的事,谁也不敢忤逆。
“涵儿若想换一个夫婿也未无不可。你不知朝中之事便莫要多话。”
最后一句带着许多不满,妇人立刻住嘴,再不敢多言。
倒是急急进宫去的张昭,曹恒即刻召见,张昭即将一份公文呈上,“陛下,这扬州刺使邱泰的奏报,请陛下过目。”
曹恒从知道张昭从扬州回来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直接从案前走出来,一手抄起张昭所呈的奏报,一目十行快迅览毕,接着回头与张昭问道:“扬州眼下是什么情况?”
“内有邱刺使安抚百姓,外有水军迎战东倭,尚安。”张昭这般地吐字,曹恒听到尚安二字算是松了一口气,“你辛苦。此事朕会安排,一路风尘,回府休息吧。”
便要将人打发离开,张昭却跪下了,“陛下,臣与陛下请罪。”
请罪?曹恒脚下一顿,“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