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冲着司马末道:“司马家的人纵为大患,朕身正,诸公身正,朕相信,邪不压正。”
一句宽慰司马末的话,司马末与曹恒作一揖,“陛下之言,臣记下了。”
“那魏止将军一行?”仗打完之后该议的事,不仅仅是西域如何治理,还有刚到西域的人,如魏止他们一行。
“待西域长史上任后,屯兵守卫安置好了,再让他们回来。”曹恒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众人听得都无异议。
事情都谈完了,各自告退,都忙去了。
习惯性的,几人出了太极殿,又凑合在了一块说了几句话,杨修道:“陛下不亚于先帝。”
有舍有得,心里有尺,不曾因小失大,一如曹盼。
周不疑应了一声,目光一敛,众人听着他也应了一声,都露出了笑容。这几个月,他们都过得不好,不仅仅是因为曹盼的驾崩,还有对于前路的未知。
曹恒是他们自小看着长大的人没错,可是,当公主,当太女的时候好,不等于当上了皇帝,还能好。
权利是能让人极速膨胀的东西,曹恒这般年轻却手握天下大权,是为一国之君。大魏繁荣昌盛,国库充盈,在这个时候,曹恒是有挥霍资本的,他们其实很担心车师后国这一战,曹恒会借机大肆兴兵,为正大魏威严,还有她初初登基为杀鸡儆猴的目的,战火点燃,直歼车师后国。
还好,曹盼虽为正大魏的威严,还是心系百姓,没有为了一声令下,莫敢不从的威风而冲昏了头脑,用计合他国之力解大魏之威,又将矛盾扔了出去,既要灭了车师后国,又让天下都明白,大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好欺负的,扬大魏国威,又平定大魏内乱,而且并没有再出兵的意思,止戈为武,他们都大松了一口气。
周不疑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一旁的秦无道:“元直,我们谈谈。”
如此郑重的模样,一群人还都从未见过,周不疑看了秦无,“好。”
秦无点了点头,两人都一副郑重的模样,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两人往一旁去。
“这是,怎么了?”有人小声地问了一句,问话的是荀辑,这位算是半个空降的礼部尚书,并不能明白周不疑这些自微式而追随曹盼的人,他们之间的默契。
“未知。”墨问答了一句,未知,除了未知还能怎么样。
秦无与周不疑往一边走去,皆不管后面的他们是怎么样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