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一脸的寒霜,扫过秦夫人一眼,与曹恒恭敬见礼,“臣见过陛下。”
“秦侍中免礼。”曹恒与秦无说,然后转向了秦夫人,“三十一年,三十一年呐。朕不解,你为何在事隔三十一年后才会来到这里,状告秦侍中。不说先前秦侍中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据朕所说,秦家本来就是士族,在一方颇有威望,秦夫人若想为父报仇,这三十年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夫人大声地道:“先时陛下偏袒于秦无,妾是求告无门呐。”
“闭嘴。你敢污先帝之名。”周不疑喝斥一声,姗姗来迟却反应极快。
崔申在这时亦接话道:“说起秦侍中之父之死,陛下当年曾留了份案卷,想必秦夫人已经忘了。”
所谓案卷,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皆不约而同地看崔申,显然这件事,不清楚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这一个个的,都是一脸的莫名。
“陛下请过目。”崔申算是来得最迟了,正是去拿这份案卷了。
三十一年前所用的纸,与如今还是有差别的,拿在手中,字迹也显得陈旧,曹恒仔细地看了。
“当日秦侍中之父秦未,是叫人活活咬死的,所有咬死秦未的人,都在这卷中签了字画了押,请陛下查阅。”崔申直接将结果丢了出来,秦夫人是怎么都想不到早在多年前,曹盼竟然就做了这手准备。
“但因情有可原,当时杀人者,由先帝做主,不予处置。当时先帝还请了当世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做了见证,所以,即有陛下的判词,同样也有几位大儒有署名。”崔申继续将事情娓娓道来。
本来正想看戏,哪怕是曹恒都打算把当年参与此事的人都重新找来,当场怼死秦夫人,结果却发现,用不着!曹盼早就料到将来有一天,一定会有人就秦无这事折腾秦无。
秦无是曹盼的左膀右臂,曹盼一去,天下兵马能够调动的人就只有曹恒了。
所以,曹盼特意将这份尘封多年的案卷找了出来,交给崔申,就是为了让崔申在这个关健的时候,立证秦无的清白。
秦无也是没有想到,曹盼竟然还有这样的安排,怔怔地看着崔申,曹恒看完了,即转到周不疑的手里,周不疑逐个往下传,最后落在秦无的手里。
秦无连忙拿过仔细的看,确实写清楚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那日杀秦未的人的签字画押,其中凤鸠的名字就在其中。
凤鸠欲迈步而出,崔申已经先一步地道:“秦夫人,有些事情你其实比谁都清楚,孰是孰非的,真要闹出来了,丢不起人的不是秦侍中,而是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