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都商量好的了对吧,他们吵了这半天,说的都是废话。
对啊,就是这样的。这样的大事,还用得着你们一个个不办事的主儿多动脑。
“还有其他的事?”曹恒见曹盼的事算是定下了,心里松了松,顺口问上一句还有没有别的事,结果。
“陛下登基,不知原太子正卿如何自处?”有人出列问了这一句算是有些敏感的话题,曹恒道:“立为后,朕的皇后。”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曹恒就直接地回答了,一众没想到曹恒认得那么干脆。
“封后大典,朕想缓一缓,诸卿有异?”曹恒接着反问了一句,把一群想问曹恒是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封后大典的话,全都给堵了。
“容朕提醒诸卿一句,朕虽为帝,朕亦刚经丧母,一些事,朕无心顾忌,如今只想好好地办好母皇的丧礼,你们,莫要拿一些可以延后的事,来扰了朕。”这是警告,谁还能听不出来这是警告?
所以说,在曹恒的心里,封后之事,也是属于可以延后的事?
这样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夏侯珉的耳朵时在,夏侯珉对别有用心的传话,闻之一笑置之。
如果曹恒对曹盼的逝去都能不为所动,只一心一意的想着怎么大肆庆祝她能够称帝,顺便也让夏侯珉一道为她而高兴,夏侯珉反而会觉得这样的曹恒很可怕。
但是,面对曹恒此时完全不想再提起其余的事,只一心一意的办好曹盼的丧事,夏侯珉只有满心的心疼。
他从不缺耐心,他有今日能够陪伴在曹恒身边的机会,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是因为什么。
曹恒曾经是女帝唯一的继承人,她太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她枕边的人,不能是处处想要与她抗衡的人,而是一个安静的人。
心里有数的人,并不愿意旁人告诉她,什么是她该做的,什么是她不该做的。
如同这册封皇后的事,夏侯珉一点都不着急,曹恒刚失去了母亲,又怀着孩子,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操心。
曹盼的庙号与谥号定下了,除了国丧三月不得嫁娶,偌大的一个大魏,似乎并没有因为曹盼的逝去而有其他更多的变化,但曹恒能看到的是,越发削减的周不疑。
没有人知道曹盼去的那一夜,周不疑与她都说了些什么,半个时辰的谈话内容,除了他们各自,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