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道:“你们忙你们的, 朕有些乏了, 睡会儿。”
“母皇睡吧。”曹恒连想都不想地应下了, 燕舞从屋里出来,手里拿了件毯子给曹盼盖上。
虽说屋里烧了火炭,还是有些冷,要小心着了凉。
曹恒这会儿看完了两份折子,拿了红笔在一旁的白纸写下了自己的想法,等曹盼醒了再给她看就好。
很快曹盼均匀的呼吸传来,戴图吐了一口气,慢慢地靠近,与曹盼探脉,曹恒听到动静看了过去,戴图与曹恒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戴图与曹盼摸了将近半刻钟的脉,半响才出声道:“殿下与臣出去说说话?”
“好!”曹恒是正有此意,放下了手里的笔,与戴图轻手轻脚走到了一旁的内室。
“殿下,陛下的身子,想要恢复是不可能的。”戴图十分肯定地告诉曹恒,曹恒看着戴图问道:“还有多久。”
戴图微微一怔,看向曹恒道:“若是熬,臣用药能让陛下再熬个三五年。”
这个答案曹恒是不满意的,熬,怎么的熬?
“孤适才听着母皇咳血咳了近半刻钟。”曹恒将自己刚刚看到的情况问了戴图,戴图道:“殿下是知道的,陛下的病是心病,因何而起,当年殿下曾亲眼见过,臣这么多年苦思冥想,还是无能为力。”
有些事,戴图知道得比曹恒都要多,曹盼背负的,比旁人看在眼里的更多。
曹恒幽幽地道:“你说的熬着,就是让母皇每日承受这样的咳,熬个三五年?”
戴图听到曹恒的问题,面露悲色,最终吐道:“是。”
魂慑色沮,曹恒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刚刚只听着曹盼咳了半刻的血,曹恒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戴图告诉她,如果让曹盼熬着,曹盼熬便要日日受着这样的苦,彻骨的痛意,生生折磨着曹恒。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曹恒第一次充满希冀地看向戴图,戴图道:“臣一直都在想办法。殿下其实很清楚,陛下的身体,既是心病,臣能治病,却治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