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然是少不了的,苴罗侯也没被绑着,曹恒回头给了一个眼神,自有侍女上前给苴罗侯倒水,曹恒看了苴罗侯身后的人,也让人给他们倒上一杯。
苴罗侯连灌了两大碗,这才缓过气来,这才回答曹恒的话,“十日前,匈奴突袭我鲜卑,攻入我鲜卑的大帐,伤及我王兄,如今王兄有伤,鲜卑勇士死守鲜卑王城,我得王兄之命便立刻想要赶来洛阳求救,我们是从幽州而入,原是要去寻幽州刺使的,但未及幽州刺使府,竟然有人道我们是鲜卑的恶人,四处张贴我的画像,那要将我赶尽杀绝的模样,我生怕大魏之内与有与匈奴勾结之人,所以一路奔入洛阳,再未与任何人道明过身份,只盼能面见大魏女帝再以陈情。”
“苴罗侯的雅言说得不错。”曹恒听完苴罗侯的话,这般夸了苴罗侯一句。
苴罗侯道:“早年大魏陛下已经与鲜卑互通往来,大魏的盐米流入鲜卑,鲜卑的牛马也进了大魏,我想往后两族的来往会更加密切,是以特意请了你们汉人的先生教我说雅言。”
曹恒点了点头,“匈奴出兵多少,竟然让鲜卑毫无反手之力?”
“匈奴出兵应该有十万之数。公主殿下应该知道,鲜卑这些年虽然强大了许多,比起匈奴来还是差远了。”苴罗侯说到这里有些低沉。
“不知陛下可愿出兵救我鲜卑于危难?”苴罗侯答完了,急切地追问自己最关注的,曹盼愿不愿意出兵帮他们鲜卑一族?
曹恒道:“母皇正与诸公商量。不过,苴罗侯可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苴罗侯说自己是鲜卑首领的兄弟,就只凭一张嘴说而已?
“这,这是我王兄让我进洛阳时给我的信物,道是昔日大魏遣了使者到鲜卑时,留下的信物,执此物,女帝陛下一定会认得的。”苴罗侯拿出了一块半块的玉饰,曹恒伸手接过,“如此,烦请苴罗侯与诸位在此稍侯,我这就去回禀母皇。”
“有劳公主殿下。”现在见到了女帝,苴罗侯似是松了一口气,客客气气地与曹恒作一揖,行的是大魏的礼节。
曹恒起身拿着玉饰回到了政事堂,曹盼在上座,政事堂的诸位都到齐了,丹阳也在。
“不可能,阿兄并无吞并鲜卑之意,怎么会突然出兵鲜卑。”丹阳一脸肯定地发话,秦无道:“公主殿下久居洛阳,未必能明白匈奴如今的形势吧。”
丹阳被噎了一句,还是坚持地道:“我不相信阿兄会突然出兵鲜卑。”
那就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不相信鲜卑人说的匈奴出兵之事,确实是自家兄长所为。
“既然丹阳你有自己的想法,那么我们都用各自的方式去证明各处的猜想。”曹盼一语总结,意思很清楚了,匈奴究竟有没有出兵鲜卑,只要一查就清楚了。
丹阳可以去查,曹盼也可以,查清楚了才能继续谈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