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师眉头紧皱,品味了一下那句话,他们刚才在寿宴上才第一次见,怎么就成了好久不见?
“容老师,坐。”萧心斋个子不高,但贵在比例不错,属于小个子里显高的,他踢了一下面前的凳子,示意容臻坐下。
这里是狐狸洞,这位不速之客来的轻松,无人察觉,可见其本事之大。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容臻暂且依言坐下来。
“容老师,不要紧张,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萧心斋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薄薄的,用食指和中指从桌子上压着滑到他的面前,顺便抬头再次扫视了一下整间屋子,“容老师喜欢熏香?”
容臻没接信封,而是看了一眼萧心斋手边的烟灰,自己从不熏香,这灰他走的时候还没有,不知道是谁熏得。
“看来不是你熏得。”萧心斋眉头短暂的拧了一下,“不过檀木香,很好闻。”他把信封再次推过去几分,手在上面点了点,然后挪开了,他翘着二郎腿,双手顺势抱住了膝盖。“看看吧,我没有什么恶意。”接着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姿势看上去有些佝偻。
容臻自认自己是个表情单一的人,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萧心斋在他短暂的犹豫中,捕捉到准确的信息,这人很厉害。
他说他没有恶意,但他单独来找容臻这个行为本身就恶意满满。他就是织网的蜘蛛,现在到了捕食猎物的时候了,所以从暗处走了出来。
容臻拿起那个信封,他认出来了,这是他奶奶的字迹,张亦晴的字迹,信封上写着两个字,客儿。
是写给张行客的,张亦晴离开张家的时候,张行客还是个孩子,尚不曾冠上这一辈的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