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药暂时不能拆除,吃过早膳,简单洗漱一番,躺下继续睡觉。

这药用一日就能康复,一觉醒来,没准她的眼睛就能看见了。

苏回和萧毓婉也都各自回去补眠。

穆千玄一夜没睡,并不打算回去补眠,他熬得眼底通红,回到屋中,换了件衣裳,打开床底的箱子。

学剑者爱剑,他虽有斩春,私底下收集了不少剑,这些剑曾被他握在手里,没日没夜的练习剑招,有些已经卷刃,有些锈迹斑驳。他挑来挑去,选了两把勉强能拿得出手的,解下斩春,搁在床头,带着这两把剑出门了。

他要去找阮星恬,为初夏讨个说法。

在此之前,他先去了趟祝文暄的院子。苏回说得对,他可以得罪祝文暄,初夏不能得罪。他现在不光是初夏的师父,还是初夏未来的夫君,万事要想得长远,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初夏看起来很喜欢奉剑山庄,要是她喜欢,这奉剑山庄是要长住下去的。

祝文暄在书房里处理着庄里的事务,以前都是由祝笑笑协理庄中事务,他很少沾手,现在父亲不管事,重担压下来,处处不顺手,加上派去竹苑的大夫被穆千玄赶了出来,他心里沉甸甸的,魂不守舍地翻着书信,连穆千玄进来都未能第一时间察觉。

穆千玄行至桌前,轻叩桌面。

祝文暄抬起头来,眉间难掩失魂落魄,发觉他腰间悬着双剑,不由道:“师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