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眼泪汪汪,只觉腰疼、脑袋疼、喉咙疼,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她忘了,这世上比鬼更可怕的,还有楼厌。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自己解衣时岂不是都被看到了?

初夏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楼厌拿手擦擦她的眼角:“怎么哭了?”

眼泪是呛出来的。初夏盯着他的黄金面具,等到喉咙不那么疼了,沙哑着嗓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是等着毒发身亡吗?”

经楼厌这么一提醒,初夏想起体内的辟萝春。这么快就三个月了吗?又是练剑,又是闹鬼的,她都忘了自己还中着毒这回事。

楼厌摸出一粒红色的丹丸,抵到初夏唇边。初夏裹得像只蚕蛹,身体动弹不得。她警惕地瞪着楼厌:“解药怎么会在你这里?”

“自然是我从庄允手里抢过来的。”

“所以往后我得同你拿解药?”

“换成我了,你不高兴?”楼厌眯了下眼睛,声音变得危险起来。

“不是!”初夏赶紧摇头,“你比庄允好说话。”

这是假话,这厮比庄允难搞多了。解药在庄允手里,她有读过原文的金手指,还能糊弄糊弄庄允。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少宫主,他就是个大写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