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面色灰白,整张皱巴巴的面皮控制不住地抖着。楼厌长剑往前送了一分,笑道:“再不出声,我就将你这讨人嫌的舌头割了喂狗。”
“你……”盛老太太几时被人这样威胁过,白眼一翻,就要昏过去。
楼厌左手轻弹,一道指风轻拂她身上各处大穴。
盛老太太没能如愿昏过去。
“我说了,把你刚才骂的话,骂给我听。”楼厌颊边染血,肤色苍白,色如春花,本该极美,落在那盛老太太的眼底,比地狱里的修罗恶煞还要恐怖。
盛老太太张了张唇,急促地呼吸着:“下作的娼妇……”
“下作的娼妇是谁?”楼厌脑袋歪了下,青丝如泻垂落肩头,眼神天真。
“是我。”盛老太太郁闷道。
楼厌很感兴趣地“哦”了声:“小孽种又是谁?”
“是我。”盛千放生怕楼厌真的杀了盛老太太,赶紧应声。这时别说骂他孽种了,骂什么都行。
“下作的娼妇生的小孽种。”楼厌品味着这句话,突然大笑起来。
谁也不明白,这句话的笑点是什么。唯有楼厌眼前似又浮起前世种种,那时,他是楚绣绣的儿子被人揭发,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七十二护院还剩十八人,楼厌衣摆滴滴答答淌着血,白衣变作红衣,脚下凝着血泊。初夏怕再耽搁下去,对他们不利,凑到楼厌身边说:“师父,我们走吧,这里脏死了,一刻我都待不下去了。”
楼厌看向盛千放:“听到我徒弟说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