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遇到麻烦,对方可不会等你主动拔出武器再冲上前。
白舒看着嬴政认真的神色,在确定对方不是话中有话后,垂眼看手中的竹简:“那舒真的不知道了,徐夫人说要锻剑之事,王上也是知晓的。”毕竟大部分材料都是从王库里出的,“什么时候锻好,只有徐夫人说得清吧。”
“行吧,”对于那些执拗的手艺人,嬴政也没强求的意思,“那就先让他的徒弟给孤锻出一柄来,先凑合一下吧,蒙恬那边儿怎么样了?”
终于说到正事了,白舒一边看着手中没有断句的竹简,一边汇报道:“秦舞阳都交代了,反倒是荆轲,只咬着‘燕太子丹是主谋’这件事不放,其他的都没说。”
这种戏剧性的对比让嬴政笑出了声:“你怎么看?”
“荆轲是个聪明人。”将竹简重新团成了一团,轻放在了桌子上,“秦舞阳就很蠢了。”
“没咬着你不放?”嬴政脸上浮现出几丝促狭之意,“再蛊惑一下侍君之侧你?”
说到这个,白舒的表情沉了沉:“王上和蒙将军真是心有灵犀啊。”他极为不善的表情就已经给出了嬴政答案,而这个答案嬴政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就说你很好用啊,”撑着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舒,“说说看吧,问出什么了?”
“那秦舞阳前几年在街头和人起了口角,愤怒之下杀了人,也因此坐牢。因他当时年幼,恐怕燕太子丹以为这人格外有胆识气魄,加上他的确能说,才会选择他。您真该亲耳去听听,他在牢房里是如何‘效忠’您的。”
技术看不出来,脸皮是真的厚:“都开始拿舒做标榜,说一见您就知道您是要做大事的人,说您的气度远超燕太子丹,顺带他还说您能一统天下呢。说之前是他的错,他愿意从此为您鞍前马后——就差立誓要为您直接去死了。”
嬴政哼哼的笑了起来,不掩愉悦之意:“你觉得呢?”
白舒的表情有些复杂;“是舒想的太复杂了,他们竟然真的只是来刺杀王上,希望干扰秦国士兵踏足六国进城的——他们到底是怎么觉得您死了,我们就会停下来的?”这个问题白舒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不应该更愤怒,所以决定踏平燕国么?”
王室一国尊严所在,若是放过了欺辱王的人,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脸面,还不是会成为其他国家中好欺负的软蛋啊:“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聪明人的想法,傻子不懂。”嬴政哼笑道,不知指谁是聪明人,谁又是傻子,“不过燕国的手段是越发上不得台面了,看起来你们班师回秦时顺手吃掉的那些地盘,让燕国彻底慌起来了。”
“您怀疑燕王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