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都是挣扎活着罢了。
那我为何不恣意一回,不任性一回?
第二场冬雪姗姗来迟之后,我收拾了香梅。
她对司徒陌的那点野心,在住到一个屋檐下后,愈发明显。
我去张裁缝铺子的时间与两个孩子上学堂的时间重合,我便每日想着送他们上学,接他们放学。
可香梅找了许许多多的借口去司徒陌跟前要这份活儿。
说是我从没带过孩子,一个人带着两个会辛苦。
新唐是她从小带大得,陡然到了陌生环境,得有个过渡有个慢慢来。
她左右闲在家中无事,早上与奶娘一同送孩子去私塾,晚上早早接回来,还能在司徒陌的书房里练练字念念书,怎么都强过被我带去裁缝铺。
香梅去找司徒陌求恳之时,是选了时候去得。
那日我新请的掌柜出了差错,我接了新唐与公绰便一块儿过去瞧了瞧,再回家便晚了,孩子用完晚膳,功课马马虎虎做完便上床睡了。
第二日自然被教书先生罚了板子。
新唐和公绰从小到大,从没挨过打,性子又都随了司徒陌,在外面一声不吭,强硬憋着。
午后回了家中,便再也憋不住,扁着小嘴哭得里头的小衣都湿透了。
我看着心疼,司徒陌想必也心疼了。
香梅便趁着这个当口去找了司徒陌,来来回回的道理一讲,司徒陌便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