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不能如别人家的女子般,温婉听话,三从四德呢?
为什么他做得事情,我连一个笑脸都吝啬给与呢?
这些若是换到任何一个女子身上,只怕早就开心得千依百顺了吧。
怎得到了我这儿,宁可与月娘挤在陋室里,也不愿与他日日眠在一处呢?
我很想告诉他,因为我不是你这个时代的人啊。
因为伴侣间最重要的态度是尊重啊。
可惜中间终究隔了山高水远的几百年,他跨不过来,我也不想跨过去。
气汹汹将我说了一通,瞧我不回嘴,这人又自个儿气短了,俯着身子给我说好话。
“你要住,便住几天吧,我让工匠赶一下工,尽量三天后搬进去。”
“那我先回去了,”嘴上这么说,身子却一动不动,一双眼眸瞧着我,“真不跟我回去?”
我摇摇头,“不了,你快些回去吧,多顾着些新唐。”
转身走了两步,又被他掐着腰捉回去,搂在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讨饶,“我不该没告诉你,便拆了你的房子,下回不会这般了,这回便饶了我吧。”
我用肩膀怼他胸膛,换来他闷声低哼,“婉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眼前的院门却在此时“吱呀”一声被打开,月娘的脸孔慌张闪现,急急忙忙解释,“我是瞧着暖暖许久未归,我给她下得挂面都快成了糊糊,这才出来瞧上一眼,对不住对不住。”
司徒陌这才松手,不情不愿放我离开,我关门的时候,还瞧见他定定站在门外,一双眼眸欲言又止,写满了不舍,要带我一块儿离去。
我自不去理睬他,关上院门,随着月娘去灶台上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