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到底是磊落男子,与我一同将铺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瞧着时辰尚早,便主动来找我叙话。
“小师妹,我后来听你夫君说了,你不曾拿到放妾书,与他也住在一处,君子不窥他□□室,是大师兄无理,这厢给师妹赔罪了。”
我笑着阻拦,“大师兄折煞我了,是大师兄抬爱,师妹哪里受得起。”
大师兄温和一笑,两人便与平常一般闲话家常,大师兄将与月娘之事娓娓向我道来。
原来我自从来了张裁缝铺子之后,时有请假,月娘几次有事来寻我,都扑了个空,有时见着铺子里有女客,几位师兄不方便招呼,月娘便搭把手帮忙里里外外打点。
一来二去,便相熟了。
前日月娘嫂嫂来铺子里置办冬衣,恰好撞见了月娘,姑嫂二人,先是闲话家常,一来二去,多有唇舌之争,你来我往,便生了是非,到得后来,嫂嫂竟指使丫鬟,动起手来。
好在大师兄给拦了下来。
月娘感恩,昨日作东,请了大师兄去酒楼吃酒,以表谢意。
席间多喝了几杯,大师兄不胜酒力,早上醒来时,发现昨夜竟宿在了月娘家中。
问月娘发生了何事,月娘只是不作声,只说自己嫁过男人,不是处子,若是大师兄并无情谊,月娘也绝不勉强。
大师兄听她这般说话,自然不会一走了之,天蒙蒙亮便出门回家,禀明了父母,三媒六聘,待得换了庚帖,便会将月娘娶回家去。
我没有看错大师兄,只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私心里,若是没有司徒陌,没有前因后果,我也是真心真意地愿意盖上红盖头,嫁给大师兄得。
月娘好福气,走过了荆棘路,却迎来五月天。
我摸摸眼角,道一声祝福,“师妹先说一声恭喜了,恭喜大师兄和月娘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日若是喜得麟儿,我便先把这干娘位置预定下了。”
大师兄苦笑两声,实在有些强颜欢笑,他从袖中抖出一只深色香囊,从里头拿出一块白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