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与月娘聊了一路,月娘将今日情形说与我听,我早知会是这般结局,司徒陌那种冷心肠的性子,对谁都不曾假以辞色。
只是白日里瞧月娘那般笃定,那样执着,我真是担心她一头撞了进去,如今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
我一路胡思乱想,一路随意乱逛,天色将将擦黑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真是奇怪,从张裁缝铺子出来,远远瞧见月娘站着,这会儿回到家中,又远远瞧见门口站着一人,走近细看,不是那冤家还能是谁。
我冷着脸将院门大锁打开,却不进去,回身将两扇院门在身后合上,外头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我不信司徒陌能厚脸皮地在街市上对我越矩。
我翻着白眼瞧他,“巡抚大人,又有何事登门?我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若是我不守法,您尽管派了衙役将我拷了回去,但若是我安分守己,您又有何说法,频频登我大门?”
司徒陌颓然道:“婉儿,莫说气话,我怎舍得让人拷你呢?今日早晨,看你气怒未消,我府衙中又有京城官员来访,这才放你离去,眼下得空,自然来瞧你,看看你消气了没?”
难得听司徒陌说这样一番软话,我怔忡间尚未来得及反应,竟被人矮身一只手从□□穿过,竖着抱了起来。
我惊叫一声,本能反应间,一把搂住司徒陌的脖子,被他稳稳抱入内院。
他将我放在院中,又翻身去关院门,我气恼道:“司徒陌,你什么时候也能尊重别人一回?”
“什么时候,别人不愿意的时候,你可以不强迫呢?”
司徒陌道:“昨日是我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将桌椅踢翻,可这些时日,你也该瞧出我是不是真心实意,想与你重修旧好,你不看在往日情分,也该看在新唐面上。”
鸡同鸭讲,好没意思。
我侧过身子,想绕过他身侧,却被他一手制住,两只手腕捏在一处,扭在身后。
“苏婉柔,我活了这二十几年,从来不曾哄过女人,你可知,我为了你,做了些什么?”
与我何干?我扭头不去瞧他,任着他眸子被怒火烧得发亮,司徒陌腾出一只手,将我脑袋拨回来,逼着我与他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