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这样呆呆相望,空气仿佛停止流动,我与那人,一个站在院子中央,一个站在房门口的台阶上,一双黝黑双眸,一双微肿红眼,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谁也不肯开口说第一句话。
有早晨的清风吹过,落在我二人身边,清爽宜人,似乎要将心思一并吹走,你我本童心,奈何入凡尘,如果不是这样的相见,如果不是那样的相遇,如果不是这般和那般,我和你,还会走到这样的结局吗?
东边的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有叽叽喳喳的麻雀落在枝头,又落在地上,昨日的簸箕里还有昨日的饭粒和吃食,几只麻雀啄两口,便急急忙忙受惊飞走,瞧瞧没有动静,便又扑梭梭落下。
那人终于有了动静,一步、两步,走到我跟前。
他比我高了半个头,可我这会儿站在台阶上,便与他一般高了。
他说:“我昨日问明白了,他是你在裁缝铺子里的师兄。”
我说:“好。”
他又说:“我昨日不该急怒攻心,将桌椅踹翻。”
我说:“知道了。”
他拉住我的手,“婉儿,是我将事情搞砸了,昨日明明那么好,我们一起带着新唐出门,又一起买菜做膳,你陪着我吃酒,冲着我笑,婉儿,对不起。”
我说:“不要紧。”
司徒陌将我从台阶上抱下,却不放在地上,我双脚离地,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待在他怀里。
他抵着我的额头,又道:“婉儿,你像昨日般朝我笑可好?”
我摇摇头,“我笑不出来。”
他将我又抱高些,道:“婉儿,我想亲你。”
我又摇头,“你饶了我吧。”
他便将我放下,用冰凉的双唇碰了碰我发顶,“婉儿,我的好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