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陌缓缓将我松开,嗓子暗哑,沉沉开口,“想不想见新唐?”
怎会不想见他?
日思夜想,无数个夜晚,想得肝肠寸断。
多少次午夜梦回,醒来发痴,多少次在路边张望别人家的男童,红了眼眶。
一别两年,新唐已将近四岁,应是个小小少年郎了。
每年的生辰,我都给他准备了礼物,第一年,我给他缝制了一套红色褂袄,一双虎头鞋,一顶红色的少爷帽。
第二年,我手头宽裕,便给他打了一柄金锁。
那金锁,被我藏在家中,时常在夜深人静时候取出,慢慢抚摸。
又是欣慰,又是遗憾。
欣慰得是,我能自给自足,用自己赚得银两给新唐置办礼物;遗憾得是,这份礼物,不知今生今世,可还能让新唐瞧到。
司徒陌见我出神,趁我不备,将我揽入怀中,“让我如愿,明日我便将他抱来。”
“你这泼皮无赖,”我气得发抖,将衣物规整好,两步迈下塌去,“巡抚大人,好走不送。”
司徒陌坐在床榻上,深深看我,“婉儿,随我回去。”
我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只管自己去开房门。
两侧肩膀被人揽住,向后深深拥住。
“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