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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深宅 无闲和有闲 1145 字 2022-10-16

只那香梅,还要夹缠不清,“三爷,您身边不可离了伺候的人,您跟姨娘这是去哪里?我随三爷一同前去,三爷有个不舒服的,香梅也能搭把手。”

话音未落,管家已发现她没跟上,回转身来,也不多话,拖了她衣袖便往司徒府方向扯,香梅还想多言,被管家狠狠一眼瞪了过去,这才识相闭嘴。

北京的弄堂素来蜿蜒曲折,我只在年幼时随着父母来过一回,不曾想还有如此因缘际会,能重新历一遍明朝的水榭楼阁。

北京城是新都,朱棣将首都从南京移至过来,不过百来年,大明朝又是最鼎盛的时期,各种楼台飞宇,雕栏栋画,纷纷透着新鲜气象。

既不腐朽,也不腐败,是万象更新的喜人模样。

偶有带着家眷的女子打扮整齐从路上经过,我眼热不已,去问司徒陌,“那些女子,为何能出门在外,自由来去?”

司徒陌拿眼去瞧,“这些是待字闺中,小门小户家中的闺女,趁着晚间天气凉爽,街上行人不多,出来溜溜。”

我接口道:“为何我不能出门?”

司徒陌莞尔,“这不是带你出来了吗?知道你天天闷着心慌,今儿个特意带你出来逛逛,本想着白日里事情办完了,晚间带你尝尝留香楼的烧鹅,再去金芝楼听个小曲,谁知我一个没留神,你竟然存了那样的心思。”

我忽然就有些面红,这次出逃,我并无准备,我之前是存了逃离的心思的,但今日只是突然发兴,不然不会身无分文,就不管不顾了。

谁都有些小性子,更何况我自幼被父母捧在掌心中呵护长大,从小到大,不曾受过什么波折,在司徒府里的三年,受尽白眼奚落,被上过夹棍,流过产,下过毒,我没疯没傻,已是万幸。

但终是已到了我忍耐的极限。

所以才会有白日里那出,那时的我,脑中突然空白一片,混沌中只有一个声音,就是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思虑间,竟然就走到了留香楼的楼前,楼前一个戴着灰色瓜帽的伙计,肩头搭着一条白色毛巾,正扯着喉咙回来吆喝生意。

我和司徒陌走到近前,伙计这才打眼瞧见了我们,他点头哈腰,连连作揖,“司徒大官人,您的位置早就给您留住了,白鹅是下午刚刚从城郊的农户那里送上来的,这会儿正焖在锅里,就等您来了。”

司徒陌心情不错,却并不接话,只携了我一只手,上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