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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模糊地回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便起身朝着外殿走去,边走还便对太医开口:“给三皇子妃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就行。”

沈如意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而后就听到对面的太医说:“三皇子妃没什么大碍,确实只需安神的汤药定定心神便好。”

流香一早就跟着进来,此刻听到这话忙道:“太医,我同你去拿药吧。”

“有劳。”

……

沈如意回到外殿的时候,茗画和侍卫也恰巧走了回来。

宫里头的御用绣娘早早地来到殿中候着,见他们回来,便立刻应着吩咐将他们带回来的一条贴身手帕拿到手中。

半刻钟后,绣娘抬起头躬身向皇帝和皇后回禀:“回陛下娘娘,此帕子的绣法大多数是长短针,而之前香囊上的绣法……抢针,而且绣工整体来说是比较熟练的,不大像是同一人所绣。”

此话一出,贺毓盈便立刻接话:“长短针是臣女娘亲所教,最熟练的便只有这种针法。”

慕容连堂定定地在她面上看了两眼而后转向慕容珩:“结果出来了,你怎么看?”

“儿臣对绣工一窍不通,既然绣娘已经认定并非同一人所为,那么定然是有人想暗害三皇子妃而后嫁祸给贺家人。”

沈如意一愣,完全没想到慕容珩会就这么做出决断,还没等她想好如何质疑,他又继续道:“此人隐藏颇深,不仅了解金虎犬的脾性,甚至也很了解茗画,否则不可能如此精准地将如意撞下。而当时的滁园除了我们这几个,剩下的便只有滁园内部的人。”

话说到此处,便是要定罪了。

“既然没有任何明确目标,那不如杀鸡儆猴。”慕容珩轻勾起一侧唇角,“今日所有在滁园当值的人皆杖责一百,今日替金虎犬清洗的看守员看守不力,入刑慎殿,至于元桑元大人……”

他说到这里停顿片刻,沈如意本就一直盯着他,这下更是注意到他不着痕迹地朝着慕容玥的方向轻扫一眼。

“元大人监管不力,救援不当,让三皇子妃陷入险境,不若贬去官职押送天牢,待日后大理寺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