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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称病推脱,可选什么病症才是最难的。

伤风发烧倒是简单,冲个冷水澡再在夜里吹个风,鼻塞流涕应该容易,只是这法子着实伤身体,而且这病其实也不算太严重,出席个宴会好像也无妨。

除非有个病症是很容易传染他人的。

沈如意面上一喜,目光又落回到那两个字上——过敏。

癣症并不难做,入夜前她早早地让流香退下,自己则来到镜台前取出一盒唇脂,拿着唇笔合着一点清水轻轻地点在双颊还有手臂上。

唇脂合水,颜色会变浅,涂在皮肤上周围还会晕出淡粉色,和真正的癣症特别相像。

一炷香后,沈如意看着铜镜中“过敏”的自己,勾唇一笑。

翌日一早,流香同往日一般早早地来到卧房敲门,沈如意拿过一旁的手柄铜镜匆匆看了自己的脸一眼,淡定地开口:

“进。”

流香走到床边询问,还没开口,床上的人已经露出了脸。

“啊!”

流香吓得往后一退,而后反应过来,又赶紧上前:“皇子妃,你的,你的脸……”

沈如意自然地挠了挠脸侧,而后状似十分惶恐地拿起一旁的铜镜,只看了一眼便赶紧将镜子甩开:“我,我的脸……”

“皇子妃,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沈如意看着流香自然流露的担心和不安,心下一暖,可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还是一字不落地吐了出来:

“不,流香不要去,我这脸一到大热天就会这样,大概是这几日太干燥了。”

沈如意很小就离开了丞相府,流香听到这话也没有过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