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比巴塞罗那要冷得多,晚上室外温度逼近个位数。老林下来接人的时候见沈琅穿着裙子,都替她发冷。
“你怎么就这么来了?”老林带沈琅进酒店大厅,边绕过金碧辉煌的礼宾堂,迎在电梯旁的白人侍者替他们按开电梯,“等会儿要是感个冒,那事儿就大了。”
沈琅承认得坦然:“忘记有温差了。”
她短短一句话,老林补全了整个情境。
为什么忘记温差了?因为急,急着想见人。
情趣,情趣。
肖闻郁的套房在顶层走廊最里,老林那条燕尾服还没试上,给沈琅指了个房间号,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脚下的砖红地毯厚实柔软,沈琅拉着轻便的行李箱来到套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套房门口是一片半弧形的宽敞区域,旁边立着复古落地座钟。她看着黑色镂花的分针移动了两格,眼前深褐色的门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开了门。
“……”
门廊处的壁灯灯光下,肖闻郁一身黑衬衣西裤,指骨还搭在门把上。他沉落的目光骤然凝在沈琅身上,一时没言语。
他盯着她的目光有如实质,沈琅松了拉行李箱的手,翻转手腕朝他递过来。
她手腕上系着条缎带,缠了两圈,末尾还松松地打着结。
不久前她问助理从礼盒上拿的那条。
沈琅笑得眸光潋滟:“送礼物。”
她叹气:“实在有点儿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