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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事务所接的项目不少,沈琅所在的金牌e组更是大项目聚集地。平时沈琅做方案出报审图的时候,忙起来就是连着加班熬夜,作息不规律,早餐也囫囵应付了事。今天早晨她来接机,剪了玫瑰就来了,忘了要吃早餐。

都能记得不着调地调情,就是不记得吃早餐。

沈琅又示意放在肖闻郁座位旁的那瓶矿泉水:“肖先生……水。”

肖闻郁递给她前不动声色隔着瓶身试了试水温,车内开着暖气,水温不凉,才递过去。沈琅疼得眼尾都泛红,面上却还是那副不经心的模样,肖闻郁就快绷不住了,压抑了片刻才尽量平静地开口:“下车。我来开车。”

车驶出机场,开上高架桥,车速压在快要超速的临界点。

肖闻郁车开得很快,却也不颠簸。沈琅疼起来就容易注意力不集中,靠着副驾驶椅背,没注意到男人暗潮汹涌的神色。

等到总算缓回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一家私人会所前。肖闻郁一路开车过来的时候还找了家药店停下,买了几盒止疼药和胃药放进车前储物柜,替代了沈琅那些快过期的小西饼。

沈琅吃完胃药好了很多,故态复萌,又回到了撩闲时候的轻松姿态。她笑:“我以为肖先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会想找个地方休息会儿。”而不是找家娱乐会所准备打发时间消遣娱乐。

肖闻郁扫她一眼,沉稳回:“我以为人至少会记得吃早餐。”

“……”沈琅千年罕见地被肖闻郁呛了回来,不知道自己撩到他哪根弦了,只能闭嘴当起了陪客。

她没想到肖闻郁来这不是来泡温泉打球的,而是来用餐的。

私人会所是恒新旗下的一处产业,实行会员制,熟悉的会员基本都会有固定的包间。服务人员领着两人经过四合院,进入内院,来到用餐包间。

包间内的装潢古色古香,藤雕立柜上摆着装饰用的仿宋官窑瓶,三面墙挂着字画,一面墙被挖空,正对着后院的花园与人工湖。

服务人员刚递上菜单,见面前五官深刻的英隽男人抬眸多看了眼墙角当摆设的瓷瓶,立马忐忑问:“肖总,那个瓶子有什么问题吗?……不好看我、我们可以马上换。”

没想到肖闻郁淡声:“换吧。”

十分钟以后,沈琅从洗手间回到包间,一眼望见餐桌上摆的那个花瓶,总觉得里边插的花有些眼熟。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她剪给肖闻郁的那朵圣诞玫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