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晚了,市镇的铺子都打烊了,遥遥望去,宛丘上也没了灯火,漆黑一片。

两个人一起回山。

“罚三倍的事,怎么样?”小卷问他。

纪恒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明天要出门帮师父办事,这两天都不在山里。今天已经跟师父说了,你不太舒服,怕是真吾崖上受的凉还没好,要歇几天,不用去练功。”

绕来绕去的,所以就是可以的意思吗?

小卷忍不住一把攥住他胳膊:“真的?”

纪恒任由她攥着,没有挣开,“不过罚还是要罚的,三倍不够,要罚四倍。”

行吧。四倍就四倍。

第二天一大早,小卷就悄悄下了山,因为到得早,霸占了最前排视野最好的位置,在茶楼里足足地坐了半天,才等到开戏。

戏依旧演到入夜,大蚌缓缓合上,茶馆打烊,小卷大失所望。

虽然失望,还是重重地打了赏,今天有备而来,赏了一大把雪白的仙石,在一布袋黑色的小小仙铢里,显得格外惹眼。

这把仙石,包下整间茶馆都足够了。

连小男孩都连忙躬了躬身,说:“多谢贵客,多谢。”

小卷赶紧问:“那我能问你们班主一句话吗?”

小男孩依旧一脸歉然:“对不住,我们班主不见外人。”

小卷拉住男孩,“请问你们班主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