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聪明,敢欺负所有的人,除了纪恒,谁的话都不听。

李天被它牵着,满脸生无可恋。

“哥,它又叫又挠门,非要来找你们,酒店都打电话上来警告我们,说给剧组破例才让它留下的,再闹就只能赶出去了,我又不忍心把它关在车里,哥你看你能不能……”李天越说越小声,“……今晚收留它一下?”

纪恒看看小卷,小卷一脸绝望。

“好。”纪恒痛快地接过狗绳。

行吧。

要和纪恒睡一张床,房间里还有条狗,小卷觉得,这大概是生平最悲催的一个晚上。

“坐下。”纪恒随手指指床边地上,命令夏小恒。

夏小恒立刻乖乖坐好,虽然呼哧呼哧地伸着舌头,眼神渴望地看着小卷,很想跟她亲热一下,但是一动都不敢动。

“你今晚要变成青鸾吗?”纪恒问小卷。

夏小恒对鸟版小卷极度不友好,有它在这儿,疯了才变成鸟,小卷立刻拒绝。

纪恒把夏小恒拴在外间的桌子腿上,在纪恒的建议下,小卷也硬着头皮摸了摸狗狗的脑袋跟它说晚安,两个人才收拾睡觉。

床确实够大。

小卷把沙发上的靠枕抱过来,在床的正中城墙一样码了整整齐齐的一排,这下躺下的话,互相连看都看不见了。

小卷用手在靠枕上虚虚地划了一道,再多加一重虚拟的保险:“谁过线谁倒霉,过线的人在大泽里淹五千年。”

纪恒靠边坐在遥远的另一头,懒洋洋答:“你信不信,就算你哭着求我,我都不过去。”

话虽然很难听,但是听起来很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