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说是被人捉上去的,大概是觉得没面子。也好在他没说,两族才没因为这件事,真的起什么争端。

这件事上,小卷确实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太多,这些年一件件一桩桩不停地垒起来,到底谁比较对不起谁,好像也很难算得清楚。

纪恒把白酒当水喝,就算呆在这个悬空的包房里,也看起来越来越放松了。

小卷知道他彻底醉了,叫人来买单。

纪恒懒洋洋支着头,还记得去摸钱包。

“说了我请,不用你付。”小卷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卡。

纪恒感慨:“我们小鸟就是有志气。可是你一定不记得了,你卡上的钱都是我每个月打给你的。”

小卷拿卡的手凝固了,有点尴尬。

所以虽然是形婚,还是在被他养着?

纪恒眯着眼睛转了转杯子,“想什么呢?笨死了。我是你老板,你的工资当然是我发的。”

小卷很想踢他。醉成这样还不忘整人。

付好账,纪恒伸出一条胳膊:“夏小卷,我站不起来,过来扶我一把。”

小卷不理他,拿出手机,把司机老王叫上来。

老王把纪恒半架半抱地扶起来,小卷帮他戴好帽子和口罩,自己也全副武装好,才出了包房。

纪恒人高,老王比纪恒足足矮了大半个头,一路艰难地架着他下了楼,回到车里,放在后座。

小卷警告他:“要吐回家吐,千万别吐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