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一边挑衅,一边走进包间,专拣了最靠窗的位置坐下。
纪恒好像才找回声音。
“谁说不敢。”他吐出四个字。
纪恒也走进来,在小卷对面靠窗坐下,踏着玻璃地板,拿起桌上的菜单,一眼都不往其他地方看。
菜是精细中式,纪恒和小卷每人随便点了几样,小卷笑道:“师兄,过生日,不来点酒?”
服务员立刻帮忙翻到酒水,推荐,“我们这儿有适合女士喝的……”
小卷挥挥手,“什么女士?来瓶白的。你们最好的白酒是什么?”
纪恒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纪恒不喜欢喝酒,在宛丘是有名的。
宛丘山规当然不许喝酒。可那时候山下市镇有沽酒的铺子,专卖酿的各种果子酒,香甜可口,也不太醉人,宛丘弟子常常下山去买。
尤其是天凉的时候,只要不喝醉闹事,师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纪恒也不太管。
可是他却盯着小卷。
小卷买酒,十次能被他抓到八次,抓一次,罚一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自己却让小卷挑不出毛病,从来都不偷喝。
等菜上齐了,小卷才摘掉帽子和口罩,亲手帮纪恒斟了一杯酒,自己也端起来,“生日快乐啊。”
纪恒也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放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