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床上人睁大的凤眼,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道:“别讳疾忌医。我帮你看看其他地方。”

危野:“……”就看伤哈!

谢束云帮他脱了外衣,裸露的手臂有擦伤,锁骨下边还刺进一段尖锐的树枝。救他时太过紧张,身上疼竟然也没感觉到。

眸光微暗,谢束云俯身,轻柔将尖刺挑了出来。

危野一开始还有些僵硬,却发现他始终很规矩,尽着医者的本分。

处理完伤口,谢束云又帮他按摩腿上的肌肉,舒适与安全感袭来,危野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安城城门已经戒严,谢钧崖派手下严格检查每个出城的人,确保不会让曲海成跑出去。

曲海成长年与邪术打交道,身上阴气很重,谢束云也带罗盘出了门。

然而谢束云找遍了安城,又有军队严密的搜寻,一连三天,竟然没有丝毫进展。

危野想了想,叫徐管家雇了个画师来。他口述,让画师画像,四处张榜重金寻线索。曲海成形貌独特,只要在人前露面,必然会被人注意到。

徐管家叫人去贴榜,转身,忽然看到谢钧崖正停在门外,低头叫了声:“二爷。”

危野向谢钧崖冷淡点头,立即转身回房。

谢钧崖脸色一沉,他五官深邃立体,绷着脸不说话时,战场上带出的气势慑人。

瞧见的人都打了个寒战,只见二爷看了危野背影片刻,忽然长腿一抬跟了过去。

有下人小声说:“管家,您看当家的和二爷是不是……”

“住嘴!”徐管家斥道:“当家的不管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岂是你能置喙的?”

房门在关上之前,被一只大手抵住。谢钧崖低沉的声音,“大嫂怎么见着我就躲?”